寨门“当啷”一声被劈断,半扇木门咣当倒地,溅起一层黄土。
寨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只听得几声错愕:“谁、谁在砸门?”
叶娇凝肩一沉,跨步冲锋,像是野牛撞阵,身形蓦地一矮一跃,踩上那扇倒地的木门,反弹而起。
她腾空一个横扫,把哨岗上还没拔刀的家伙连人带弓踹飞十丈开外,尸体挂在寨门口的旗杆上,像条破布条一样随风晃悠。
她落地时踉跄半步,随手抄起地上一杆木叉,反手朝背后一砸,正中草屋后偷袭的一名喽啰脑门,砸得脑浆四溅,连哼都没哼。
“杀神——是杀神来了——!”有人在后头疯了似的喊。
喽啰吓得丢盔弃甲,一路摔锅碰碗,一人脚软跌进猪圈,还没爬出来就被她当场拎了出来,顺势砸进水缸,“扑通”一声,泡成个落汤鸡。
下一刻,尖叫响起:“娘咧!真有人杀进来了——!”
“杀上山啦——!”
寨内瞭望哨上才有人惊呼,下一刻,一只石头“咻”地飞来,正中他脑门,“嗵”地一声栽进草棚,半个身子挂在外头抽搐不止。
叶娇凝头也不抬,大步迈过门槛。
寨内乱成一锅粥。
刚入门处,是一排歪歪斜斜的草屋,还有几口水缸和晒着的腊鱼、野鸡。几个赤膊喽啰正蹲墙根儿喝酒,一看情势不对,裤子都没提就往寨里跑。
“敌袭啦——敌袭啦!”
叶娇凝脚下生风,眨眼间冲上去,一脚踹翻其中一人,连人带酒坛飞出去,砸翻一串竹笼。
“她她她……她真空手打进来了!”有喽啰吓得直往后退。
“靠,这娘们臂膀子怎么这么粗啊……我刚刚刀都砍不进去!”
“她是不是穿铁皮了?!”
“不是!是她胳膊比你刀厚!!”
一时间,寨中炸锅,喽啰们又怕又战,三人一组围攻叶娇凝,她看都不看,抓起一口锅盖挡住飞刀,一脚踹翻板凳将人砸飞,手里刀鞘像铁棍一样横扫,砰砰砰砸得人头破血流。
一喽啰从后头跃起偷袭,举着菜刀就往她后背砍来。
她身子一歪,刀刃擦着她后背划过去,只划出一道白印。她像没感觉一样,头也不回,反手一肘,砸得那人鼻梁塌陷、当场断气。
前头又冲来一人,腰系藤甲、手执斧钺,看着像个小头目,嗓门贼大:“大哥说了,活捉——”
叶娇凝直接打断他:“你是费长皮么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不听了。”
下一刻,她飞身而上,一脚踩碎了对方膝盖,刀鞘猛砸他脖子,直接砸晕过去。
“疯了!”后头喽啰吓得脸都白了。
这时李大山冲进寨门,手持铁锤,一脸菜色地喊:“我、我来助拳——”
张云腰间还绑着那圈绳子,双手拎着两块砖,干脆利落朝前砸出,一人头上“咚”的一声中招,当场昏迷。
黑脸张和斜眼虎已经懵了:“我们是带路的,她真冲了……咋整?”
“咋整你娘!你要不跑,就冲啊!”黑脸张狠狠一咬牙,抽刀上前。
“你俩下山去收粮,结果带敌人回来杀寨?!找死吧你们!”后方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跳将出来,指着两人破口大骂。
斜眼虎也破罐子破摔了:“来得正好!爷爷在前面收粮,你在后面吃空饷!这个月还克扣老子的分例,打的就是你!”
说罢,转手捞起一根扫把柄子,拎起来朝那管事猛砸,一扫一口血。
寨子深处响起铜锣声,几名喽啰咣当扛着火枪、长矛从主厅方向奔来。
叶娇凝没看他们,反手从墙上摘下一根挂钩绳,朝屋顶跃上一跃,踩着屋檐就窜到二楼瞭望台。
她像豹子一样横身扑下,正中领头那人脖颈,骨头“咔哒”一声响,几人吓得魂飞魄散,扔了兵器连滚带爬。
寨内火起一柱,锣鼓声、骂娘声、尖叫声混杂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