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一定是脑子短路了吧?一定是!
否则实在是难以解释,为什么明知道这个叫黄仁俊的人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,我还稀里糊涂的答应和这种危险人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。
虽然已经和他约法三章:不许再对我作出任何越轨举动。不过却无法制止他因为“人有三急”而闯进我正在洗澡的浴室;或者晚上用“怕鬼”的借口溜到我的床上。
但谁叫现在我白吃白住在人家这里,只好忍了,“大丈夫能屈能伸”嘛,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人穷志短,这话说的果然没有错。
毕竟在首尔,找到一个能够免费住宿的地方,对于我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,更何况是这样的豪宅。
经过了一番努力,今天晚上终于还是无法摆脱身上缠着的这只“八爪鱼”,于是我只好放弃。现在他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天天赖在我这里一起睡了,好在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,但还是让我紧张的经常要数着小羊才能睡着。
对于身边的这个人,我有一肚子的疑问:他的家人在哪里,有着什么样的过去,到底是做什么的......。曾经试图问他,被他巧妙的将话题叉开,再想追问,却被他用“回答一个问题亲一口”相要挟,只得悻悻作罢。
不知为什么,虽然他总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声笑闹着,以“调戏”别人为乐,我却总感觉到他应该还有一张脸,一张我根本不熟悉、也不认识的脸。
今晚的他可能又被什么噩梦缠上了,眉头轻轻的蹙着。是缺乏安全感么?还是一个人孤独太久了?因为晚上在他熟睡的时候,总是好像生怕失去一样的紧紧抓住我的手臂,有时紧的都让人生疼。
低下头看着这张对男人来说美的过分的脸,突然觉得他脆弱的让人心疼,让人想保护。
李马克,振作一点,在知道他是男人之后,你怎么还可以有这种奇怪的念头?我使劲掐了自己一下,想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这个人简直是个妖精,和他呆的越久,就越来越有一种快要迷失了自己的感觉。
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,听到身边均匀细密的呼吸声,睡意全消。黑暗中,我听到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:
“黄仁俊,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自从来了韩国,就很少自己亲自下厨了,以前因为每天忙着打工赚取一点可怜的生活费,也因为这里的煤气费太高,烧饭倒不如买便当来的便宜。不过老妈在我来这里之前于心不忍之下,高强度集训出来的手艺却还没有退步。
“好香。”一双不安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,经过这么些天,我已经逐渐开始习惯这个“同居人”喜欢与人肌肤相亲的怪癖了。
“差不多就行了,我可不喜欢一大早就和男人粘的这么紧!”虽然开始习惯,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他这种与人相处的独特方式。
“呵呵,你说我们这样,像不像是新婚夫妻啊?”看来这家伙完全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。
看我开始脸皮发紧,他知趣地从我身上溜下地来,嘴里还小声嘀咕着:“真没有幽默感。”
接着又凑到锅边,夸张地皱着鼻子嗅来嗅去,“哎呀,大婶,这锅浆糊一样的是什么东东?”又来了,听了再多次也还是受不了他这种假天真的腔调。
“蔬菜年糕杂烩!”我没好气的说。
“啊——?大婶,我还在长身体啊,我要吃肉——,肉啊——”我开始头疼~
“真是对不起啊,那你就别吃了吧。还有,我说最后一次,不要再叫我大婶!”
“可是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啊,一般来我家帮佣的都是大婶,已经叫顺口了么。再说了,是你自己答应随便我怎么使唤都可以的哦。”他恶作剧式地冲我眨眨眼睛。
该死,浑身的无力感陡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