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onathan极其诚实的点了点头,“不过没关系,一般我们都会随身带一两个装满的弹匣,所以学会怎么安弹匣比装弹更重要。”
他拿走我手里的枪,迅速地弹出弹匣又扣回去,然后猛地将枪口指向远处。“就像这样,要知道你的射击目标在哪里,并第一时间瞄准,也要记得你的弹匣里还有几颗子弹。弹匣空了的时候注意隐蔽不要暴露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里,Jonathan不仅教了我握枪、瞄准和射击,还教我哪些位置容易藏人、躲在哪里能挡住子弹、如何发现和摆脱跟踪。杀手的技能其实并不复杂,难点在于要真正融入到意识里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。普通人学一点皮毛,大概也只能有点出其不意的效果而已。
Jonathan大概是第一次做老师,有时候也需要试几次才知道怎么教才最明白。但因为老师无敌的耐心,再加上时不时会被搂在怀里矫正姿势,我学的很开心。
傍晚时分,我带着Jonathan到岸边写生。在城里呆久了,偶尔会忘记纽约其实位处海湾,再往南去就是广阔的大西洋。来纽约的货轮并不会从河道入港,而是会停在南部海湾的一座人造浮港处卸货。海潮声中零星夹杂着钢铁碰撞的铿锵声,太阳在背后沉入天际线,拖出长长的金红光芒,远处的轮渡响一声汽笛,载着早下班的人和偷懒的海鸟驶向南方的斯丹顿岛。虽然多数作画者包括我都偏爱自然风光,但偶尔我也愿意将这繁忙又悠闲的工业化生活记录下来。待画的差不多,我收起画板很自然的靠在身旁的男人肩膀上。
“不无聊吗?”我问。
“不会。”他轻声答道,像是怕惊扰了海风,“看你画画的时候感觉很宁静。和孤独时的宁静不一样,这种宁静能填满我的脑海。”
我眨眨眼,忍不住嘴欠起来,“那我可不可以认为,你其实是在说,你满脑子都是我?”
Jonathan看向我,眼角有个浅浅的、却很易察觉的弧度。
“可以。”他在我额角吻了吻,宠溺的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