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诚洗了澡已经睡下了,迷迷糊糊间被凉丝丝的怀抱圈住,熟悉的体香让她清醒几分,她下意识问出嘴上不承认心底很在意的事,“你去哪了?”
“很困了。”慕怀道。
困是慕怀拒绝交流沟通的说辞之一。
顾一诚脑子醒了大半,“不能告诉我吗?”
慕怀呼吸重了点,似乎烦极了,松开顾一诚转过了身,背对着她。
心里揪痛于顾一诚是非常陌生的情感体验,她此刻切实有了那种不知该如何宣之于口的揪痛。
她从慕怀身上翻过去,来到她正面,挤进了她怀里,“那我不问了。”
不问就不会揪心了。
大智若愚这一块,顾一诚有两把刷子。
“我明天生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慕怀拍了下她脑袋,“别念叨了。”
自从答应了顾一诚提出的要求,她就跟人形日历一样,数着时间过日子,每晚都要来上一遍倒计时。
顾一诚往常生日过得花里胡哨稀奇古怪,守着点过,今年推掉了所有安排,就为了慕怀那句可以。
慕怀对生日不怎么重视,亦懒得过,没有卡点习惯。
明天还要起早开庭。
本该热闹非凡的十二点,卧室里黑暗静谧,只有熟睡后的呼吸声。
慕怀是真困了。
谢远,许淼,楚欣瑶,一通碾转下来筋疲力尽。
……
清晨闹钟响起,慕怀意识刚聚拢一点,顾一诚声音清亮亮传来,“慕怀,我醒了。”
不用睁眼,就知道顾一诚又在凝视她。
慕怀习以为常的起床洗漱,拿出烘干机里的律师袍扔在床上,开始换衣服。
民庭没有硬性着装,慕怀平时不穿律师袍,刑庭规定必须穿,她会在刑案开庭前一晚把律师专属皮肤扔进洗衣机。
白衬衫裹住上半身,纤长手指从上至下拧上扣子,而后在顾一诚注视下打上红色领带。
就在她套上黑色外袍时,顾一诚开口了,“我今天生日。”
慕怀裤子还没穿,赤脚踩在地上,闻言,将手中拣起的裤子扔到她头上,“那走吧。”
说完,就这么光着两条腿往楼下走。
顾一诚拿上她的裤子袜子律师证等追在后面,“你穿条裤子啊慕怀!”
本以为慕怀走到门口就会停下。
慕怀直接开门而出,外面阳光正盛光线充足,一切都照的清晰亮堂,那两条精光长腿在日照下白的发光。
独栋院子打扫的很干净,脚踩上面不会沾灰。
顾一诚急了,“你别往外走了,慕怀,我不过生日了慕怀!”
她以为慕怀气得要赤条条的光着腿去外面走两圈。
慕怀懒得理她,径直上了一辆适合做事的车,钻进副驾驶。
顾一诚急得风风火火,一头扎进主驾,把衣服塞给她,红着脸说:“你穿上。”
慕怀把衣服扔到后座,替顾一诚搜了个导航。
法院附近一处较隐蔽的野外。
“还有五十分钟开庭。”
慕怀扬了扬下巴,轻点导航,提醒道。
顾一诚一会意,脸更红了,嘴上说着不好吧,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,脚上油门快要踩到底了。
一路上眼睛都放不老实,偷偷摸摸瞟那两条腿。
到了目的地,火急火燎地跳下车,打开副驾挤了进去。
右腿膝盖置在座椅上,毛毛躁躁去亲座位上的人,慕怀两手捧着她脸颊,制住了乱拱的顾一诚,“行车记录仪开了吗?”
“开了开了。”
内外双摄一体。
慕怀笑道,“保存好,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顾一诚眸光明亮,火澄澄的,急出了一层水雾,俯身含上嫣红唇瓣,在人口腔内一通乱搅,上下其手的扯乱了慕怀衣领。
衣领处揉皱了几分,红色领带松垮垮的挂着。
慕怀被她亲的快缺氧了,抓住她后脑头发向后拽了一下,顾一诚吃痛后仰,稍稍和慕怀分开了点儿。
“只能用嘴,不能用手,马上要开庭了,”慕怀眼尾殷红妖冶,桃花眸水汽氤氲,“回去补给你。”
顾一诚眨巴了下眼,“知道她们都叫我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舔狗。”
她挪开膝盖,退了下去,跪在座椅下的脚垫上。
慕怀垂眸看她,抬起右脚,踩着她脑袋用脚底揉了揉,然后将小腿搭在降下了玻璃的车窗门上。
另一只脚踩在中控台。
两只手撑着座椅两边,往前送了送。
十几分钟后。
极为隐蔽的地方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人,瞪大了眼睛。
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前挡风玻璃的光景,谢远掏出手机,打开了录像,“活春宫啊。”
他调了下参数,拉近摄像头,只拍得到上半边穿着制服的人,看不见下面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