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反应过来想删评论,已经来不及了,被粉丝抓了个正着,后来便有了那张经典截图。
慕怀支着脑袋,在她身后看完了一系列操作。
视频里的御姐,和车里这人长得一模一样。
顾一诚眼尾上挑,挤眉弄眼,示意慕怀快走,别坏她好事。
慕怀唇角勾起,蹲下身,在她耳边轻声呢喃,于顾一诚而言,如恶魔低语:
“跟我回去,不然你亲爱的姐姐马上就会知道,你在外面做零。”
顾一诚原是打电竞的,队长出事后她们集体退役,本该回去继承家业,可顾一诚晕字,翻开书就想睡觉,纯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,父母家业后继无人,想找个既能代理家业又能把钱全给女儿的。
就连顾一诚都觉得她爹妈天真,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还不如让她把家底败光得了,反正就活一次。
世事难料,及时行乐。
然而这馅饼偏偏就从天上掉下来了,慕家愿意无偿代理顾家家业,所得皆归她一人,条件是隐婚。
慕怀一条条列出来的合约婚姻。
顾一诚要扮演她妻子角色,妻子需要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。
那时慕怀法硕在读,快毕业了,可以说学法多年,有点手段全使顾一诚身上了。
她把合同推给她,“我就是帮你一个忙,我不会爱上你,你也别爱上我,都朋友。”
彼时顾一诚觉得,慕怀简直是雪中送炭救她于水火的小天使,合约内容看都没看,果断签了。
多看一眼都是交情淡了。
就这样,两个游戏人间娱乐至死的代表人物,没有结婚证,没有婚礼,同居了。
婚后三年,关系还处的跟姐妹似的。
双层独栋小别墅外,慕怀每次凌晨回来,入目第一眼便是顾一诚放门口当迎宾的两只暴力熊。
左边一个七彩熊,右边一个蓝精灵。
原本楼上阳台也放了几个登月系列,后来被同区住户投诉了,说大晚上路过仿佛被阴兵凝视,就搬到了楼下收藏柜。
现在这些阴兵只凝视慕怀了。
一个人扛下所有。
打开门,客厅里的灯还亮着,顾一诚回来的早,睡得晚,正躺沙发上翘着腿玩手机。
没了绷带缠绕,脚踝处便露出一条浅淡的手术伤疤。
不明显亦不隐形,老老实实涂祛疤药能去掉,只不过她记性不好,想起来了就抹点,想不起来就算了。
慕怀翻出保存下来的海王圣体视频,放她耳边循环播放,挑眉道:“很会撩吗。”
顾一诚收藏了她的摇子舞,细细品味顶级魅魔,而后从沙发跃起,跨坐在慕怀腿上,抱住了她,用脑袋蹭了蹭慕怀脖子,回道:“你也不赖。”
慕怀明早要陪委托人去庭前调解,不过……
觉可以补,顾一诚的主动,少有。
毕竟撞号了。
此刻春宵值千金。
……
慕怀睡了没片刻闹钟就响了,顾一诚睡得四仰八叉不省人事,睡前头在枕头上,睡着后在哪就不好说了。
可能在床沿,也可能在床尾。
她把快要掉到床底下的顾一诚捞回来,圈进了怀里。
顾一诚体温高于她,抱在怀里很暖和,从不用带有香剂物品的人,身上却有股阳光照晒棉花的自然体香,暖烘烘的,一种让人惬意舒适的味道。
慕怀每天醒来会先查看顾一诚有没有订上午闹钟,订了就是要跟朋友出去玩。
她脚踝曾轻度粉碎性骨折,做过手术的关节更易再度受伤,而一诚记性不好,时常忘记缠,所以慕怀会在出门前帮她缠上运动绷带。
顾一诚今天没有约。
简单吃了点早饭,慕怀驱车去了法院,她是和当事人同时到的。
法院外台阶高且长,神庙阶梯结构隐喻着法律的神圣性与不可侵犯。
今天这场诉前调解是抚养权归属。
台阶下的男子西装革履,金丝框眼镜衬出精英作派,他上前与慕怀握手,慕怀两手插兜,点了点头,“早。”
径直上了楼梯。
谢远没有被拒绝的尴尬,红圈所一般做资本市场,低于一定金额的案子送不进去。
尤其慕怀这种全风险代理律师,败诉不收钱,胜诉按最高标的比例收取,低于百万标的金额的案子她不接。
她太忙了。
白天当律师,晚上当摇子,凌晨谈恋爱。
时间宝贵。
涉及人身权益的案件不能全风险代理,而打赢一场全风险官司远比十场婚姻纠纷赚的多。
慕怀从不代理婚姻纠纷,没什么此类经验,谢远也知晓,但能进红圈所的,五院四系是基础,能进红圈所之最的,人脉与资源才是通行证。
这是谢远看重的。
两人并行走在法院台阶上,一身正装精致体面,人模人样。